莫雷尔发出一声低沉的哀吟。
“好了,好了,”伯爵接着说道,“不要这么唉声叹气了。要像个男子汉,要坚强,要满怀希望,因为有我在,有我在守护您。”
莫雷尔悲伤地摇了摇头。
“我对您说要满怀希望!您明白我的意思吗?”基督山高声说道,“要知道我从不说谎,也从来不会把事情搞错。现在是中午了,马克西米连,您要感谢上苍:您中午就来了,而不是等到晚间,更不是等到明天早晨才来找我。听好了我要对您说的话,莫雷尔,现在是中午,假如此刻,瓦朗蒂娜还没有死,那她就死不了。”
“噢!我的上帝!我的上帝!”莫雷尔嚷道,“我丢下她时,她都奄奄一息了!”
基督山用手按住额头。
这颗沉甸甸的头负载着多少骇人的秘密,此刻在想什么呢?
这个人既冷酷无情又富有人性,光明天使或者黑暗天使正对他说什么呢?
唯独上帝知道。
基督山再次抬起额头,这回他神态十分安详,赛似睡醒的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