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二位,喝个茶都能过招,若提起正题,那还了得?
我提着一颗心,为了免遭误伤,在二人交谈期间,一直秉持着闭嘴的原则,只顾一杯一杯替他们将茶水满上。
他们从晋国的风土人情,谈到最近的六国局势,倒是没有继续刀剑相向,只是表面和乐融融,实则暗潮汹涌。我刚有所放松,就听到师父转了话题:“丫头今日的脸色已比前两日好了许多,看来身体已无大碍,在府上叨扰甚久,我们也不便继续久留……”
气氛因师父的一句话陡然沉默。
该来的总会来,我调整好心态,对师父道:“师父,我跟无颜有话要跟你说。”暗中向无颜使了个眼色,也不知他有没有收到。看他的神情,却是一大片波澜无惊。
师父道:“何事?”
我缓缓从座位上起身,拿捏好情绪,扑倒在师父的腿上,一把鼻涕一把泪道:“师父,不是徒儿不想跟你走,只是,只是徒儿走了,徒儿腹中的胎儿可怎么办啊!”